越秀山上故事多 演變流傳兩千年因越王臺故址而得名 歷代羊城八景有此山 明清是廣州文教中心 今花香書香繚繞成市民休閑好去處 白云山余脈越秀山,是廣州人最熟悉的名山。傳說中,五位仙人向廣州撒下稻穗后,化作五只羊落在越秀山上。這座東西長一千多米,南北長一千一百多米,因有越王臺故址而得名的丘陵,是傳統(tǒng)城市中軸線的起點。雖然越秀山的海拔只有七十多米,與羊城的緣分卻源遠流長。城脈文脈人脈,名景名山名人,說不盡,道不完,故事背后還有千年未解之謎,更多一份神秘魅力。越秀山與廣州城相依相偎兩千多年 地理溯源 廣州北倚連綿起伏的五嶺余脈九連山,南臨煙波浩渺的伶仃洋;白云山和越秀山像巨大的蒼龍,盤旋在珠江之畔,形成“飛龍吸水”之勢。“五嶺北來峰在地,九州南盡水浮天”,廣州依山建城的歷史就在這一片山環(huán)水抱的福地展開。古城墻上,榕樹參天 兩千年前波濤涌至山腳 古今越秀山范圍大不同 越秀山是白云山余脈最末的丘陵。古廣州的地形從北向南,可分為白云山山地、越秀山丘陵、臺地和珠江平原四種。越秀山的走向和白云山一致,也呈東北-西南走向。丘陵因受溝谷分割深切,所以山坡陡峭,形成天然護城屏障,使廣州北面不必開鑿護城濠池?! 」湃朔Q越秀山為省會主山,視之為“南武之鎮(zhèn)山”。越秀山主要有7座石英砂巖的小山岡,即越井岡、桂花岡、木殼岡、長腰岡、上山岡、蟠龍岡和鯉魚岡,最高峰是鎮(zhèn)海樓東北方的蟠龍崗(今四方炮臺遺址所在山岡),高七十多米?! ≡叫闵焦艜r北接白云山,南連禺山、番山,再往南下沉于海(珠江)。兩千年前,洶涌的波濤可直抵越秀山南麓。滄海桑田,隨著珠江灘涂淤漲成陸,并向南推移,原“下沉于?!钡纳絼葜饾u改變。到了現(xiàn)代,原崗陵地遍起樓宇,山勢漸失,以至不復得見古時的山脈走勢?! 〈蜷_今天的廣州地圖,越秀公園被四條馬路所包圍,西為解放北路,北為環(huán)市中路,東為小北路,南為應元路,這也是今人心目中的越秀山范圍。但古代越秀山?jīng)]有明確界限,范圍也比現(xiàn)在大得多,大致西至今流花湖公園、東風路與人民路相交處的西山高崗一帶,東至東濠及其東側一帶崗丘,南至今東風路,北至今環(huán)市中路。古人還將今東風路以南和中山四路、中山五路以北地域、城隍廟一帶視為越秀山麓?! v史之山 越秀山以南越王趙佗曾在山上建“越王臺”而得名,從古至今多次被列入羊城八景。從明城墻到鎮(zhèn)海樓,從五羊石像到中山紀念碑,行走在越秀山,就是在欣賞這座歷史名城的文化。越秀山的中山紀念碑 南越南漢王室后花園 趙佗墓何在至今成謎 如今,越秀山每年有近千萬的客流量。說起來,這座名山備受人們青睞的歷史,至少已有兩千年。秦漢時期,從“任囂城”或“趙佗城”出發(fā),去越秀山主峰只要走1.5公里。南越王趙佗就特別鐘愛越秀山,曾在此款待漢朝使者陸賈,并在山上建“朝漢臺”,以表其臣服漢朝之心。每年三月初三,趙佗都要帶著群臣到越秀山登高游玩,隨行宮女跳起越族歌舞。越王臺上,歌舞宴飲,盛極一時,故而又名歌舞岡。正是由于越王臺的緣故,越秀山最早又名越王山、越臺山?! 〉搅颂拼?,曾經(jīng)很熱鬧的越王臺僅留殘基。著名詩人韓愈有“樂奏武王臺”之句,張九齡面對荒涼的越王臺,吟出“人非漢使橐,郡是越王臺。去去雖殊事,山川長在哉”的詩句,發(fā)思古之幽情?! ∥宕畤鴷r期,南漢宮廷再次將越秀山用作君臣游宴之地,開國皇帝劉巖下令鋪設一條磴道,從山腳通向越王臺,名曰“呼鑾”,道路兩旁栽種菊花、芙蓉。他常在此與群臣飲宴作樂,越王臺因此又被呼作游臺。宋元年間,越王臺屢筑屢毀。詩人楊萬里尋訪越王臺,留下“越王歌舞春風處,今日春風獨自來”的絕句?! ∏宕拦饽觊g,詩人張維屏在《九日粵秀山登高》中寫道:“朝臺安在哉,歌舞已消歇?!笨梢?,越王臺在清代已無從尋覓。“粵秀奇峰”牌坊,立于清代 千百年來,詩人留下的吟詠給考古學家留出很大的遐想空間。那么,越王臺的具體位置在哪兒呢?這一問題至今尚無定論,不過,多數(shù)學者認為,它在越秀山主峰越井岡上?! ∧显絿霸谠叫闵接螛?,死后也埋在此處。1983年6月9日,當時的廣州文管會考古隊隊長黃淼章接到電話,對方稱象崗工地發(fā)現(xiàn)一處地下建筑,可能是古墓。黃淼章沒有料到,自己竟成了進入千年古墓探秘的“第一人”。出土文物證明,陵墓主人是趙佗之孫趙眜。 趙眜之墓的發(fā)現(xiàn),讓專家進一步推測,藏有更多奇珍異寶的趙佗陵墓極有可能藏在越井岡深處。然而,據(jù)史載,趙佗是嶺南第一個用“障眼法”來修筑自己陵墓的人,出殯時馬車分別從四個城門駛出。他生前擺下的迷魂陣,令他的陵墓成了千古之謎。這就更給這座名山罩上一層神秘色彩?! ∷未状稳脒x“羊城八景” 懷古題詠傳唱不絕 越秀山上名勝古跡和自然景觀甚多,又以鬧中取靜聞名。到廣州不登越秀山,如同到杭州不游西湖,是一件憾事。如果你要讀懂羊城的前世今生,就非登越秀山尋訪不可?! 《盏脑叫愎珗@,草木蒼翠。記者來到越秀公園東南麓的東秀湖,駐足于東秀湖畔觀荷亭。涼亭造型別致,紅色瓦頂在綠樹叢中格外醒目;湖邊種著蒲葵,小鳥啾啾,鮮花綻放?! 〗址粋兓蛟S不知,東秀湖往南的一大片區(qū)域就是古時菊湖之所在。宋代首次評選羊城八景,風景秀美的“菊湖云影”成為八景之一。宋亡以后,元軍把水庫放干,“菊湖云影”消失不存。本土畫家莫閑創(chuàng)作的水墨畫——《廣府味 幸福年》 歷代羊城八景中,與越秀山相關的景觀入選次數(shù)最多。元代“粵臺秋色”、明代“粵秀松濤”“象山樵歌”,清代“粵秀連峰”和“鎮(zhèn)海層樓”以及當代的“越秀遠眺”“越秀層樓”“越秀新暉”,無不吸引人們登臨題詠、雅聚懷古。明清以降,身在羊城的著名文化人大多留下登山詩作。朱彝尊、阮元、張之洞、朱次琦乃至近代的廖仲愷、黃節(jié)、葉恭綽等,都對越秀山念茲在茲。明末清初“嶺南三家”之一的陳恭尹,59歲時(1689年)登臨剛重修過的五層樓,寫下著名的《鎮(zhèn)海樓賦》。如今,這篇長賦藏于樓中的廣州博物館,被譽為“粵中劇跡”?!皫X南三家”之另兩位——屈大均、梁佩蘭,亦曾多次出現(xiàn)在鎮(zhèn)海樓的詩文唱達當中。鎮(zhèn)海樓又被稱作“五層樓” 1881年,24歲的康有為登上越秀山,寫下“滄海有時經(jīng)燼劫,布衣何處不王侯”之句,抒發(fā)雄心。晚清著名詩人丘逢甲亦多有詩作吟詠此山:他在1896年寫下“絕島風塵獅海暮,大江云樹虎門秋”之句;20世紀初,他往來廣州與潮州、梅州等地辦學之際,作二十四首七律,成為歷代描寫吟詠越秀山鎮(zhèn)海樓最長的一組詩?! ≡叫闵竭€深深吸引了當代文豪魯迅。1927年,他同許廣平登越秀山,一時興起,從高處躍下,不料傷了腿,只能坐車回家?! ∥幕健 ∶鞔叫闵侥喜堪氤?鎮(zhèn)海樓曾是外銷畫主角 走進越秀公園西門,可以看見一段殘存的明代城墻。這是廣州現(xiàn)存最古老的城墻,青磚布滿綠苔,榕樹在墻上盤根錯節(jié)。抬眼一看,絳紅的鎮(zhèn)海樓巍然屹立?! ∶饕郧埃叫闵揭恢痹趶V州城外,沒有真正大開發(fā),直到明代才面貌大變。1380年,永嘉侯朱亮祖擴建廣州城,將宋三城(子城、東、西兩城)合并,并開拓北城800余丈,將越秀山南部包入城內。樓閣、書院、宗祠、廟宇相繼在此修筑,民宅建上山麓,逐漸形成街巷。城墻橫跨越秀山,在上面建一座五層高樓以壯觀瞻。初名“望海樓”,后又改名為“鎮(zhèn)海樓”,有雄鎮(zhèn)海疆之意。在地勢本就北高南低的廣州城,鎮(zhèn)海樓佇立于城北最高的越秀山上,嵌于城墻之間,確有“嶺南第一勝概”的氣象。明清年間,廣州海貿繁盛,鎮(zhèn)海樓作為廣州城標出現(xiàn)在各種外銷畫上?! ℃?zhèn)海樓高五層,被本地人親切地呼作“五層樓”?!皹浅伤?,塔似樓形”,特殊設計使鎮(zhèn)海樓十分穩(wěn)固,故能立于復雜傾斜的山地。鎮(zhèn)海樓數(shù)百年來五毀五建,保持形制不變?!盃幊钦弑貭幧健?。數(shù)百年來,鎮(zhèn)海樓多次經(jīng)歷戰(zhàn)火。中法戰(zhàn)爭時期,前來督師抗法的兵部尚書彭玉麟撰寫對聯(lián):“萬千劫危樓尚存,問誰摘斗摩霄,目空今古;五百年故侯安在,使我倚欄看劍,淚灑英雄?!苯袢?,鎮(zhèn)海樓第五層仍高懸著此聯(lián)的兩個版本?! ?929年,廣州市立博物院(廣州博物館前身)選址鎮(zhèn)海樓。這是廣州第一個博物館,也是中國早期建立的博物館之一。當時的名人彭炳均、林崇志等紛紛向博物院贈送藏品。如今,館內藏品已達4萬余件,涵蓋本地從新石器時代至近現(xiàn)代的珍貴文物史料?! ∶髑鍟涸萍?文教中心有墨香 南宋以后,中國學術文化的重心開始向長江以南轉移。到了元末明初,珠江流域文風漸盛。當時,廣東不僅誕生了一批像陳獻章、湛若水這樣的學問大家,民間書院也呈井噴之勢。明代,曾經(jīng)的番山、禺山一帶已成鬧市,越秀山既在城內,又有林木之勝,成為時人開辦書院的首選之地,始建于宋代的濂溪書院也從藥洲遷到了越秀山。明代正德、嘉靖年間,僅越秀山南麓城墻以內就聚集了迂崗、泰泉、清泉、鎮(zhèn)海、慎德、白山、明道、崇正等多間書院。 如果我們回到明代,沿山路拾級而上,可以在茂林修竹之中隱隱看見亭臺樓閣,這便是三代書香之家——嶺南黃氏開辦的粵洲書院。明清年間,嶺南黃氏人才輩出,尤以經(jīng)學、史學、樂律無所不通的大學者黃佐為翹首。當年,不少士子到此向黃佐求學,越秀山麓書聲瑯瑯。今天的北園酒家所在地,就是當時粵洲書院的一部分?! ∶鞒酰瑥V東貢院設在光孝寺,至宣德元年(1426年)遷到城內小北門附近,在今小北路北段的大石街、小石街、洪橋街一帶。因為古代學校稱為“黌?!薄包Z學”,橋南的街名隨之稱為黌橋街。后來,因“黌”字難寫難認,“黌橋街”便改成了“洪橋街”,一直沿用至今。當時,因靠近貢院,書院紛紛向越秀山聚攏?! ∶骷尉甘拍辏?540年),75歲的湛若水回到家鄉(xiāng)廣州,在今法政路一帶修建“湛家園”,并在府第南邊建造一座書院,取名“天關精舍”。講學的湛若水往生徒們面前一站,大家都被他的雍雅的儀容與談吐鎮(zhèn)住了。作為心學集大成者、教育家的湛若水地位超拔?! ≌咳羲砉屎螅礻P精舍仍被嶺南士大夫視為精神家園,龐嵩、黃萊軒等廣州名士仍不時聚于天關精舍。他們把在湛若水的鳣座前交流學問,視作一種精神的洗禮?! ∏宕瑢W海堂、菊坡精舍和應元書院相繼落戶越秀山南麓(今廣州市二中范圍內),三大學府毗鄰相連,一時間越秀山書香繚繞,文人墨客云集,成為當時廣東省文化教育事業(yè)的中心。清代后期許多著名的學者文人、教育家、革命家、政治家都與三大書院有直接或間接關系,其中有我們耳熟能詳?shù)年愬ⅰ⑧u伯奇、梁啟超、梁鼎芬、廖廷相、文廷式等大家。他們引領時代的教育改革,為國家向現(xiàn)代轉型培養(yǎng)了大量人才。 市民之山 在歲月長河中,越秀山守護著羊城煙火。古時,廣州人春日登高覽勝,重陽帶上菊花糕去越秀山放紙鳶,今時,去越秀公園新年賞花觀燈,看展踢球,更是市民的賞心樂事。人們與山為鄰,與山共融,一座山,成了生活里最長情的陪伴。 歷來都是登高熱門地 孫中山首提辟建公園 “越秀山是歷代廣州人登高覽勝之地,三月三上巳節(jié)、九月九重陽節(jié)游人尤盛?!弊骷荫T沛祖說?! ?jù)史載,南越王趙佗攜臣子在越秀山上登高“修禊”(古時于春秋兩季在水邊舉行的祭禮,后來逐漸定于農歷三月三日舉行,騷人墨客在這一天聚會唱酬),這是有關越秀山民俗的最早記載。此后歷朝歷代,越秀山都是登高熱門之地。據(jù)清屈大均《廣東新語》載:“九日載花糕、萸酒,登五層樓、雙塔,放響弓鷂(紙鳶)?!?983年,考古工作者在整理南越王墓遺址出土的文物 美國人約翰·斯塔德在《1897年的中國》記載:“清末的廣州……穿過城門,順城墻前行不遠,便可見到一座高大的瞭望臺,這就是人們熟知的五層塔樓。這座建筑已多年失修,零星散落著斑駁的紅色。來廣州的游客都喜歡到樓上來休憩和登高望遠。站在五層塔樓的頂上,可以眺望整個廣州城?!薄 ∪缃瘢酵跖_早已不見蹤影,王侯將相也化成歷史煙云。然而百姓登山游賞卻傳承了下來?! ?921年,孫中山倡議將越秀山辟為公園。1925年底,舉行公園開放典禮,這便是越秀公園的前身。當時,公園范圍僅限于鎮(zhèn)海樓、百步梯一隅,只及今日越秀公園面積的六分之一?! ?0世紀30年代,為紀念孫中山先生,人們在越秀山南麓建了中山紀念堂,在山頂建了雄偉莊嚴的中山紀念碑,還立了孫中山讀書治事處紀念碑。中山紀念碑成為民國時期廣州城區(qū)中軸線的北起點?! 吧仙巾ā崩蠌V最愛 泳場成為“冠軍搖籃” 新中國成立后,越秀公園陸續(xù)擴建,開挖了北秀、東秀、南秀三個人工湖,成為廣州市區(qū)最大的綜合性公園。1950年,廣州市市長葉劍英元帥號召青年用雙手把曾經(jīng)的泥地足球場(舊稱廣州市公共運動場,面積比現(xiàn)在小得多)建設成越秀山體育場,廣州的體育事業(yè)翻開新的篇章?! ≡诶蠌V球迷的心目中,越秀山體育場有著獨一無二的地位。20世紀七八十年代,每逢有球賽,“上山睇波”便有一種近乎虔誠的情感。每逢比賽,場內外都擠滿了人。為了能買到一張票,上千人通宵達旦在場外售票處排隊,買不到票的就想方設法爬到四周大樹上“遠眺”。 有位球迷至今保留著一件背后印著“越秀山當自強 誓傳承再鏗鏘”的球衣,“兒子出生時,我特意帶了它去醫(yī)院接生?!泵坑羞M球時刻,球場就像一個共鳴箱,幾萬球迷發(fā)出的吶喊聲與喝彩聲猶如雷鳴,格外雄壯。中國足壇上著名的南粵球星,楊菲蓀、容志行、古廣明、趙達裕、彭偉國、胡志軍……都是在越秀山體育場上奮力拼搏、百戰(zhàn)成名。20世紀90年代的越秀山體育場 除了體育場,公園內的越秀游泳場也被譽為“冠軍的搖籃”:1956年,戚烈云在這里創(chuàng)造了男子100米蛙泳世界紀錄,他也是中國第一個游泳世界紀錄的創(chuàng)造者;中國第一位“跳水皇后”陳肖霞、廣州第一位奧運跳水冠軍楊景輝、游泳名將甄迎娟、水球名將陳偉漢等都從越秀游泳場走向世界。游泳場也給一代代廣州街坊留下了美好的夏日回憶。七十多歲的市民黃姨一直記得20世紀60年代在此拍攝的一部電影——《女跳水隊員》。這部電影風靡全國,許多青少年因此慕名前來報名參加跳水培訓班。她告訴記者:“來到越秀山泳場,年輕人就變得好大膽,爭先恐后證明自己。望著山頂建筑黃瓦很氣派,泳池碧波蕩漾心情很舒暢,勇氣來了,奮力一跳,是那時候最快樂的事!” 就這樣,越秀山留給一代又一代廣州人珍貴的體育記憶。球場、泳場里勇敢無畏的精神,也深深鐫刻在廣州的城市性格里。 白日賞花夜晚觀燈 看展讀書賞心樂事 龍年春節(jié)將至,羊城處處花團錦簇。越秀公園、東山湖公園、東風公園、越秀兒童公園均有迎春花會。廣州從1953年起舉辦“迎春花會”,越秀公園是歷年迎春花會的舉辦地,每年除夕開始,與傳統(tǒng)花市接續(xù),成為廣州人歡度春節(jié)的民間盛會。自2012年起,越秀燈會成為“廣州市迎春花市”的品牌活動。夜幕降臨時分,越秀山張燈結彩,璀璨彩燈與立體花壇展示相結合,把青山綠水點綴得色澤艷麗、五彩斑斕。白天賞花,晚上觀燈,成為大部分廣州家庭過年的必備節(jié)目。逛越秀新春燈會,品“詩詞里的廣州” 越秀公園還有各種展覽,從1956年延續(xù)至今的菊花展,每年11月中旬都會吸引不少人前來觀賞。從1994年至2010年(2002年停辦),第1至16屆廣州園林博覽會主會場都設于此。 走進越秀公園,三三兩兩的人群,喂魚的、閑談的、漫步的、打太極的……歐陽山筆下的嶺南市井生活圖卷緩緩打開。東秀湖畔,一棟氣質典雅的乳白色二層建筑,掩映于繁茂的大榕樹中,和周圍厚重的明城墻相映成趣。放學的孩子背著書包牽著媽媽,好奇地向店里張望;窗邊靜靜讀書的女孩,好像一幅拉斐爾的油畫;書香、花香、茶香與咖啡香四溢,文藝氛圍吸引了諸多市民前來拍照打卡。這便是坐落于越秀公園的“花城書房·陌上花開”?! ?023年初,花城文學院落戶“陌上花開”文化空間,人們在此感受文學穿越時空的力量。熱愛廣州的理由,如今又多了一個:去越秀公園,感受文學與日常的碰撞。在諸多新媒體平臺,都能見到市民來此打卡的留言:看完書,在越秀公園走一走,看到鮮活人生的現(xiàn)實世界;走進花城文學院,在平凡無奇的生活里發(fā)現(xiàn)美;趁周末,來一趟,書里永遠有寶藏……人們與書香、花香相伴,在這個曾經(jīng)書院星羅棋布之地賡續(xù)文脈?!盎ǔ菚俊つ吧匣ㄩ_”文化空間書香繚繞 從一座山讀懂一座城 越秀山到底是座怎樣的山? “越秀山,你是一座歷史的山,也是一座文化的山。當我面對你時,我常常感到歷史文化名城廣州的凝重和文化的深厚?!?考古學家黃淼章這樣感慨?! ∷c人相互成就?!暗匾蛉耸ⅲ囊詫W揚”。越秀山麓貢院與書院,曾是廣州文教中心。而今,當人們在山上流連時,也許還能聽見嶺南大儒湛若水、陳澧的講學聲,在古榕木棉中回響;可能還會看到文廷式、梁鼎芬、鄒伯奇、于式枚等朝乾夕惕的身影,在參天古樹間盤桓;或者還能感受到康有為、梁啟超的少年意氣報國雄心,在這山間充盈?! ∷c一片山齊頭并進。越秀山從來不是一山獨秀,它有自己的“家族”和“兄弟”。從1210米海拔的“廣州第一峰”天堂頂開始,到帽峰山、火爐山、白云山、越秀山、蓮花山,再到黃山魯、龍穴島,“廣州脊”地質脈絡延伸逾150公里,海拔落差1210米,各種地貌單元幾乎一應俱全。越秀山代表廣州的人文高度。億萬斯年,它和“兄弟”們同行共進,一起成長為廣州文化的表征?! ∷c一座城共生共榮。越秀山之于廣州的意義,遠不止物理空間上的存在,更是一種精神的象征、一種基因的內植,山與城相互賦能,共生共榮?! ≌驹阪?zhèn)海樓前舉目遠眺,遠望珠江蜿蜒如練,羊城錦繡,盡收眼底。而越秀山這部卷帙浩繁的歷史巨著,等你來翻閱解讀?! ∩矫馗铩 ≡叫闵街钤缫娪诿鞔 ∧显絿 ≡叫闵阶钤绲拿Q是越王山、越臺山。后來,越王山又簡稱為王山,并被寫成玉山?! √拼 】赡鼙环Q為番山、堯山、北山、羊山等,但都沒有流傳,后遂消亡。 兩晉 稱為越井岡(越井崗),簡稱越岡(越崗),后又稱天井岡(天井崗)?! ∷未 』浶闵剑ㄔ叫闵剑┟蠹s出現(xiàn)于宋代,只見于一首宋詩,沒有流行開來。 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 擴建為廣州最大的綜合性公園,用越秀山、越秀公園名,粵秀山、觀音山之名漸廢。 明代 明永樂年初,因山上建觀音閣,始名觀音山。此后,越秀山名漸流行。清代、民國時期,越秀山、粵秀山、觀音山三個山名盛行?! ¢艠渖翌^訪古臺,下看碧海一瓊杯。越王歌舞春風處,今日春風獨自來?!巍钊f里 清尊須醉曲欄前,飛閣臨秋一浩然。五嶺北來峰在地,九州南盡水浮天?!濉り惞б ∏镲L吹向玉山游,萸酒花糕壓擔頭。流鷂分明聲不斷,登高人上五層樓?!濉ち悍继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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